那片笑声7
她被梁伽年拉住,一直拉到卧室,他动手剥去她身上繁琐的厚衣服,剥到最后只剩一层单薄的T恤,一把将她抱上床,摁在了自己身上。
他靠在床头,轻轻抚过女孩线条柔和的脸,停在她的下巴颌上,勾了勾最近多长出来的小肉。
徐萤下边穿的是牛仔裤,坐在梁伽年身上费劲扒拉,从裤兜兜里翻出个红包,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:“伯母给我的,太多了,你帮我还回去吧。”
“给你你就收着。”梁伽年睇了眼红包的厚度。
他的指尖又勾了勾下巴颌,那手感太好,滑溜溜,这姑娘像乖巧的洋娃娃,任他怎么弄都行。他低低问她:“知道这是什么么?”
徐萤脸颊发烫,她知道,这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。
梁家老太太揣了夺少年可算送出去了。
“吃着鸡汤了么?”男人的手顺着下颚线滑到耳垂,不轻不重捏了一下,最后落在了姑娘细白的后颈,轻轻一拨,看她缩了缩肩膀。
“恩。”徐萤凑过来,很轻很轻,怕弄疼他,在他另一边没有伤口的唇角亲了亲,没有再提起麦聪,弯着眼睛笑,喃喃着,“给你也尝尝。”
梁伽年的眼瞳染上一层晦暗的玉望,侧脸咬住她明明很担心却挂着笑的嘴唇,舌尖抵开整齐的牙齿,温柔而强势地探了进去。徐萤被他撞得心口一窒,尝到了他嘴里微微的药味。
她想起和哥哥偷偷回北城那天,他站在雪里撑着伞,他来接他。刚刚他也在雪里,也来接她。上一次他收拾的很干净,带着笑,这一次,他受伤了,被最好的朋友揍成这样。
小姑娘心疼坏了,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,她第一次在学校见到他的时候,人家远远指着她说瞧,那就是梁伽年的时候,她也是这样心跳加速。
她顺从地张开嘴,在梁伽年勾着她稚嫩的齿肉碾磨时张开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。她的手穿过他的发根,安抚她的小乖狗一般安抚这个男人,在今天之前她没有摸过他的头发,现在知道了,是真软,细细密密蹭过她的掌心。
她满脸潮红学着用舌尖亲昵地抵抵他的,这人怎么会这么灵巧?滑不溜秋,她抓不住,下意识往他跟前更坐一些,就这么坐在了他的小富上——
压根不知道自己坐到哪了,梁伽年的手蓦地用力将她箍紧。
他的嘴唇顺着下去,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小姑娘的耳朵,碎发遮在耳朵上,他伸手撩开,又亲了亲。他那么好看的手原本搭在她颈上,慢慢滑到了肩上,揉了揉,继续往下,停在女孩后背搭扣的地方,抚了抚。
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,徐萤几乎没有力气地攀着他,轻声问他:“你的嘴巴痛不痛啊?”
这么亲她咬她,他不痛吗?
梁伽年没说话,用行动告诉她,痛,但是忍不住要折腾她。
徐萤的两条小腿无意识地磨蹭床单,把原本整齐的床单弄得乱糟糟,梁伽年的手有了新的去处,两手食指和拇指一圈,把小巧的两个脚踝圈住。
徐小姑娘今天穿短袜,牛仔裤和袜子间露出一圈肌肤,泛着奶油的光泽,她的骨架细,梁伽年圈得毫不费力,指腹轻轻摩挲,很痒很烫,她没挣开。她穿得薄,男人灼人的体温隔着一层布料熨在她身上,细细密密地将她裹住,没一会儿她觉得自己体温也高得吓人,后脊微微发汗,整片小富麻麻痒痒,她仰头喘了口气,觉得自己像块面团,被梁伽年揉来捻去,下一秒,被逮着空,男人的嘴唇落在了她的下颌,亲完咬了咬。
沉闷的喘息如一把钩子,勾住了徐萤,她低头看进他的眼睛。
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……亲吻也很认真。
梁伽年将她托高,脸疲惫地埋在她心口,鼻尖抵着她最可爱的地方。徐萤紧紧抱住他的头,想要给他力量。
她坚定地告诉他:“以后我都在你身边。”
男人深深吸了口气,是昨晚在她身上闻过的,香香的味道。
徐萤偷偷蹭了蹭耳朵,那里原本一直被他舔着,湿漉漉的,涨涨的,他一离开,顿时泛凉,她的小富因为他此刻这么贴紧的动作而控制不住地发颤,她呼吸的频率因为黏在一起太久而变得跟他一个频率。
她感觉到梁伽年一时半会没想拉开,甚至放开了她的脚踝,从她宽松的T恤下摆专了进去……
他的手指仿佛能放火,一碰一个着火点,徐萤整个人热烘烘的,感觉他的手越来越上,终于是摸到了她背后的搭扣。
她在等。
梁伽年总算是抬起头,眼里的东西愈加浓烈,他之前隔着衣服掌握过这个多日不见被家人蓄了膘,多了薄薄一层软肉的后背,现在毫无保留地触碰,如珍如宝,霸道地宣示:“你是我的。”
徐萤对此毫无疑义。
她双手捧着他消瘦的脸颊,俯首吻住。
梁伽年加深了这个吻,他用力刮了刮她的舌更,女孩跪在床上,不住发颤,他的手穿进皮肤与搭扣之间,只需要一步……
可他闭了闭眼,最终是同时抽
出手和舌,飞快地咬了一下小丫头。
徐萤只觉翻天覆地,她被放在床上,而他翻身下去,留下句话:“我去做点吃的。”
徐萤慢慢坐起来,反手到后背摸了摸,整整齐齐的。
她也翻身下去,扒在门边看梁伽年在厨房掬了把水洗脸,后颈的红一时半会没褪,一直红进衣领里。
他问她:“在老太太那儿吃鸡汤还吃什么了?我煮面,吃不吃?”
小乖狗也扒着门,听了激动地汪汪叫:“吃啊!”
小姑娘摇摇头,在梁伽年煮面的时候掰着手指跟他数:“伯母敲核桃给我吃,她还会做糖蒸酥酪,她说你小时候最爱吃,我也觉得很好吃……我姥姥也会做……”
说着抓了抓耳朵,麻麻的发痒。
梁伽年见她没声儿,回头望了眼,望见灯下,徐萤的耳朵红彤彤的,微微肿着,不好意思往门边躲了躲。
他一手端碗一手牵她,坐下来先挑了根面条喂她,刚还说不吃呢,这会儿就张开嘴让喂,吸溜吸溜摇摇头:“你不在,伯母把两只鸡大腿都给我,吃了酥酪我们炖海参,一开始她真的不肯要我的东西,可我愿意对她好……”
说着摸了摸肚皮:“我觉着我是真有点胖了,我今儿穿这条裤子费老半天劲才扣上,腰上卡肉了都。”
梁伽年听了,淡淡一哂。
是卡了点,浅浅浮起来一圈,刚才他摸着了。
他得努力,不让这丫头在北城把好不容易添上的肉给折腾没了。
正说着,段柔发了条消息来:
多年老友就是如此,简简单单几句话。
这一晚,梁伽年仍旧没送徐萤回去。
他们各自梳洗,这次没等小姑娘过来牵他,自个关上主卧的门,掀开被子手长脚长霸占了一多半床位,贴住埋在被子里的徐萤,发现她换了最普通的旧T恤。
他把人翻过来,低低呢喃:“新睡衣呢?”
徐小姑娘不理人,逼烦了就胡咧咧:“这件就是新的!”
放屁!
梁伽年给她洗了那么久衣服,门清。
他的手搂着她的后背,又摸到了,想了想,问她:“不脱?”
徐萤简直了……
昨儿让你脱你不脱,怎么今儿又换了??
她把脸藏在这人胸口,不吱声。
卧室里,一颗毛球似的小狗打着呼噜,不知梦见什么了,美不滋儿蹬蹬腿。梁伽年静了静,徐萤都以为他睡了,又感觉他搭在后背的手动了动,往下滑,钻近了衣服里。
“脱了睡。”他这么说着,手指在两排扣上摸索几秒,想帮她解开。
徐萤有点慌,因为他的手指太烫了。
她本能地往前躲,就更往他怀里挤,梁伽年侧过脸亲亲她耳后,没弄开,低低问:“怎么拆?”
他的呼吸也烫,全洒在她耳朵里。
也有能难道梁魔王的事!
他想把她翻过来,拉开灯好好瞧清楚喽,可徐萤死死攥着他的睡衣不肯翻身,不知道自己这样没骨头的在男人身上有多致命。
梁伽年的手指还跟那儿摸,徐小姑娘实在没法子,手绕到后边,和他的手缠在一块,快到梁律压根来不及学习这玩意是怎么拆的,就感觉搭扣松开,小丫头翻了个身,两只手在被子里挪腾挪腾,把什么东西藏在了枕头下面。
然后就再也不肯转过来了。
徐萤用胳膊挡在胸口,被梁伽年向后拖,从后边抱上来。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缠住,手掌握住了她挡在身前的手腕,细细摩挲着,道了声:“晚安。”
这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,是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,微微蜷缩,梁伽年给她圈住了安全范围,夜虽黑却不让人害怕。
另一边,段柔家附近的酒吧里,麦聪已经开始叫第二瓶芝华士,之前那瓶几乎都是他喝的。
段柔听完了麦聪的愤怒,告诉他:“Mark,若论先来后到,你的确排在TK后面。”
麦聪介意的是:“我说过可以公平竞争!在西藏我说过的!他当时根本没有接受我的挑战!说明他那时候根本不喜欢小萤!那他现在做的又是什么?趁人之危!我知道这个词!”
正如段柔在波密告诉徐萤,她不了解梁伽年,麦聪和梁伽年做了这么多年朋友,其实也没真正了解过他。
他的心里能容纳大海,能藏很多事,他是那种可以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并且不要求等额回报的傻子。
“他们是师兄妹。”段柔说。
“我知道!”
“你见过梁伽年和哪个姑娘走这么近,非要拎到经年、自个眼皮子底下才放心?”
麦聪:“……”
“七年前徐萤生日那天发生了一场大火,烧死了她同宿舍的一个女孩,如果不是这件事,他们早就在一起了。”段柔收走了麦聪的酒,不让他再喝下去。
接着,段柔告诉了麦聪一个长达七年的故事,真实的故事。
那样互相喜欢的两个人,那样美好的校园生活,那么可怕的大火,那么漫长的五年等待。
段柔说:“他们就像地壳运动被分开的两块冰山,一个停在原地,一个永远不停,所以这两块冰能再碰到一块。Mark,你要知道,他们原本就是要在一起的,七年前没有,七年后这件事发生了,那就说明不管你怎么生气,你都没有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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